【AM/LM】那只灰背隼（The Merlin）10
设定：梅林滚娘合体为梅子 试图不改变历史与命运达成HE 正剧向 会让梅林遇见一些不同的事做一些不同的决定 文笔渣请见谅……
（噢对！想确认一下读我文的小伙伴都看过序章吧？没有看过的点上边链接第一大段就是……因为没看过的话可能有些会看不大明白）
Chapter 10
亚瑟醒来的时候，梅林并不在他的面前。
他大喊着梅林，也无人回应。
愚钝地换好衣服，他敲响了盖乌斯的房门。
“My lord.”老人朝他微鞠了一躬。
“Where's Merlin？”
“我以为他和您在一起，殿下。”盖乌斯皱起眉。
“我今天一早上都没看见他。”
盖乌斯再次打开梅林的屋门，床上十分整洁，没有任何躺过人的痕迹。
“他晚上就出去了？”亚瑟问道。
“看起来很有可能。”
“她一个女孩子大晚上跑出去干什么！那家伙是男孩的时候体力就那么差，这回指不定出了什么事！”
正在这时，盖乌斯的门响了一下，两人同时向门看去。
在门外偷听的莫嘉娜只好顺势走了进来。
“盖乌斯，我是来拿安眠药的……亚瑟，你怎么在这？”
“梅林不见了。”
“我们或许不应该那么担心，”她眼珠一转，“没准梅林只是去见喜欢的人了。”
“喜欢的人？”亚瑟愣了一下，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是啊，你们男人整天在战场上斗来斗去的，也就我偶尔能听听他的心声。”莫嘉娜走到桌前揉了揉亚瑟的肩膀。
“他从不曾和我提起。”盖乌斯瞪起大小眼看着莫嘉娜。
后者见状，放开正在发呆的弟弟，走到老御医身边，“没事的，我梦见了。”
盖乌斯暂时放下了警惕的心，才注意到自己的桌角已经被这王子捏得直掉木屑了。
“工作时间去偷懒见别人，告诉他回来后等着扣工资吧。”亚瑟的语气却云淡风轻。
“亚瑟，你对他也太严厉了，人家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啊。”莫嘉娜不明显地笑了笑。
“他是我的仆人。”
我就该是他的生活。
盖乌斯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我去打猎了。”亚瑟扔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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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嘉娜借口去森林中散步，在莫格斯的帮助下摆脱了护卫，来到了昨夜的那片森林。
在去的路上，她心中有一部分不忍心去看昔日好友的死相，或者半死不活的样子。另一部分又想看见他苟延残喘地活着，这样自己就能知道他在死前会不会也像自己当时那样，那么痛了。
她或许可以亲口问问他，被自己信任的人所杀害是什么感觉。
He must suffer what she suffered.
甚至，留他一命，让他永远记住自己的怜悯，永远地内疚下去。
直到她走到了捆着梅林的地方，她才发现并不是事事都像她想的那样。
“毒蝎子吃人吗？”她奇怪地问莫格斯。
地上大滩的血迹早已干涸。
“我更好奇那些铁链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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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骑着马独自走在森林中，却没有带弩。
他四处寻找着，呼喊着梅林的名字，依旧不见男孩的身影。
该死，但愿他不会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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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梅林刚醒。
他困惑地睁开眼，试图直起身子，却因为后背的剧烈疼痛又瘫倒了回去。
“静静躺着，毒蝎赛尔凯特的毒性非常大。我已经为你施了能够治愈的魔法，但你的女孩形态恢复得实在是太慢了。”
“坎哥拉，”梅林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没想到你真的响应了我的召唤。啊……”他捂了捂脑袋，“我又一句龙语都想不起来了。”
“那是因为，你是你父亲的女儿，不是儿子。”
“这样吗……谢谢你来救我，非常感谢。可是我记得，我第一次和你对话的时候，不是男孩形态吗？”
老龙沉思了半晌，“亚瑟的生命受到威胁，你大概爆发出了体内所有的潜能。”
“那…到底是谁放走你的？你曾经说要摧毁卡梅洛特，你却没有这么做，是为什么？”
“你父亲当时对我说的是，此生不得对卡梅洛特城造成危害。我不能违背他的命令。”
梅林顿悟，点了点头。
他发觉了老龙次次避讳是谁切断了禁锢他的铁链这个问题，自己继续追问也问不出什么。哪天一定要在女孩形态问问他。
“我得赶回卡梅洛特，”梅林想起了晕倒前发生的事，“王国有难，而且，全是我的错。莫嘉娜……我以为她真的原谅了我，就算没有，我也觉得她的怒火只会冲着我来，可现在她和莫格斯勾结在一起谋权篡位……她已经不是原来的莫嘉娜了，我不能再信任她了。”
“信任，是把双刃剑。你学到了至关重要的一课，梅林。只看到别人善良的一面是你的致命伤。但恐怕你们的未来都会交织在一起了。She is the darkness to your light, the hatred to your love.”
“我需要赶回卡梅洛特。”
“你还没有痊愈，而且走回去最快大概也需要三天以上。”
“谁说我要走回去了？”梅林嘟起嘴看着老龙。
“I'm not a horse, Merlin. 你现在也不是驭龙者，别想了。”
“我能分分钟变回驭龙者。”
“你现在变回没有魔法的形态，即便是驭龙者也抵挡不住现在毒蝎的毒，好不容易撑过昨晚，现在可不是你离世的好时机。”
“如今卡梅洛特有难，亚瑟他们还被蒙在鼓里，三天谁知道莫嘉娜会对他们做什么。”
“我把你带到山下，你去附近的村庄里买匹马，自己离开吧。”
梅林只好买了张地图，骑着马往回赶。
如果从陨王峡谷直接穿过可以节省半天的路程，没怎么听过传说的梅林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条路。
骑行之中，一位老者站在了他的面前。
“老人家，我现在有很要紧的急事，您……”
“很久之前，就注定了我们会在今天相遇，Emrys. 不用害怕，我叫塔利辛。”他示意梅林下马，“I want to show you something，Merlin.”
“What？”
“Just wait and see.”
梅林随老者走入了一个山洞，山洞的内部有着无数的水晶石。
“这是哪儿？”
“This is where all magic begins. It is the crystal cave.”
梅林感觉每个水晶都在召唤着自己体内的魔法，耳边传来无数细小的耳语声。
他向前走去，看向侧边的水晶，水晶上，莫嘉娜带着皇冠坐在王位上。
“你看到了什么？”塔利辛在后面问道。
“一些影像，画面。”
“聚精会神地看着他们，Emrys，你会看到更多的画面。”
梅林继续看向水晶，耳边的耳语声越来越大，逐渐像轰鸣一样让人难受。
“No.”他摇摇头，“带我出去，我需要赶回卡梅洛特。”
“能从魔晶中窥视未来的人极少，Emrys，你便是其中之一。你现在出现在这里或许是有原因的。魔晶承载着还未实现的未来，他们揭示的秘密，专属于你，也只有你能看到。用心去看，Emrys，聚精会神，好好利用你看到的一切。”
梅林再次走向那些水晶，他的余光似乎瞄到一旁的阴影中有东西在飘动，看向那里时，一只洁白的德文莱克斯猫¹窜出来在他脚边蹭了蹭，又跳到一旁不见了踪影。
水晶中展示了更多与莫嘉娜有关的画面，最后一个影像，是莫嘉娜用匕首刺死了乌瑟。
“What... was that?”梅林痛苦地抱住了头。
“What was that！”
洞穴里却不再有人回应，只有风声与自己的回音。
①德文莱克斯猫，是王猫（雷克斯猫）中的一种，十大血统最高贵的猫之一，来源于英国。天生乐观独立，对其它的猫和狗友善；感情非常丰富敏感，嗓音柔和而细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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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从山洞出来，忧心忡忡地骑着马，思绪万千。
莫嘉娜会杀了乌瑟。
乌瑟也算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了，自己真的该去阻止她吗？
如果乌瑟死了，亚瑟继承王位，就有机会更早将魔法带回卡梅洛特。
不。
莫嘉娜坐在王位上的画面再次闪过。
乌瑟如果死了，下一个有危险的就是亚瑟。
他丝毫没有看路，不知不觉地来到一个酒馆门前。
“Merlin！”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这就是你今天一直在的地方？酒馆？”
梅林这才回过神来，看清面前的人，“亚瑟，不，我……”
“你什么？这样吧，给我讲讲你喜欢的那个人？”
“啊？”
“莫嘉娜说你去见你喜欢的人了不是吗？”
“什么？我没有……”
突然，酒馆里传来一个女性的尖叫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亚瑟翻身下马走了进去，“放开她。”他看着用小刀抵着老板娘脖子的壮汉。
壮汉转头看向亚瑟，“你说什么？”
“我说，放开她。”
壮汉一拳上来，亚瑟轻松躲过，一个过肩摔把壮汉扔在地上。
“I will make you pay for this.”壮汉拍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
他吹了声口哨，一群人挤进了本身就不大的酒馆。
梅林看着这阵势后退了两步，亚瑟也有些惊讶。
“看样子你们遇到麻烦了啊？”一个年轻男子站了出来。
这人看上去有点眼熟。
他把酒杯递给壮汉，后者一懵，他趁机一拳打在了壮汉脸上。
紧接着，酒吧里的人就和那群人打了起来。
打斗中，梅林了解到这个人叫高汶。
高汶为救亚瑟，小腿被暗器戳伤，被亚梅二人带回卡梅洛特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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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回去后，梅林问亚瑟，“我是说那里离城里很远，也不在你平常打猎的区域，是不是因为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亚瑟想到自己为了找梅林几乎一天内找了半个卡梅洛特国土，耳根一红，“你在说什么？没发生什么啊？我是王子，我想去哪就去哪。”他随即转移话题，“这个人救了我的命，给他任何他需要的东西，一旦醒了立马通知我。”
“好的，殿下。”梅林并没有去理会亚瑟奇怪的表现，依旧沉浸在水晶的影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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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门，梅林就被莫嘉娜拽到了一边。
“我不知道你怎么逃出来的，但是你要知道，拥有魔法还试图毒害国王的养女这罪名可是很重的。你一旦将任何事情告诉任何人，你的秘密，就别想保住了。”她说完便离开了。
她完全可以直接告诉乌瑟梅林有魔法的事，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梅林从男孩变回女孩，可是那样就没什么意思了不是吗？
让梅林亲眼看着自己破坏他拥护的国家，伤害他挚爱之人，而他又无能为力的感觉，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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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发生的事都让梅林快要忘记了水晶洞里看到的影像。
高汶再次在大乱斗中帮助了亚瑟，杀死了那两个用魔法混进来的土匪，却依旧被固执的乌瑟驱逐出境。
尽管这几天梅林一直留意莫嘉娜的去向，但夜晚莫嘉娜似乎一直安静的待在她的寝室，并没怎么出门。
直到一声马的鸣叫传到了他的耳中。
梅林转头看去，莫嘉娜正在安抚一匹受惊的白马。
那是水晶里的第一个画面。
在亚瑟的房间里。
“梅林，猜猜我准备在莫嘉娜生日的时候送她什么？”
“Don't tell me it's a dagger.”
“哈，”亚瑟大笑一声，“这你都能猜到？”
梅林皱起眉，不再说话。
“怎么了？想你意中人了？”亚瑟给了他一锤子。
“你在瞎说什么？我不是和你说过了，我那天并没有去见什么人。”
“那你去干什么了？”
“那天是Freya的祭日。”
亚瑟安静了下来。
“I'm sorry.”
其实Freya的祭日并不在那天，而是在高汶在卡梅洛特的那两天。梅林也在夜间偷偷跑去祭奠了Freya，回来就发现高汶在酒馆喝得一塌糊涂。
不过他料想亚瑟也记不清到底是哪天，但愿Freya在天之灵不会责怪他。
“她是个好女孩。”亚瑟继续说道。
“是啊，有时候我在想，她的离世或许也是解脱，不再受到诅咒的控制。”
“我很抱歉，她是为了我……我是说，我知道她对你很重要。”
“那不怪你，如果我是她我也会那么做的，你也很重要。”
亚瑟听了眯起眼睛看着梅林。
“我是说，对我们，对国家很重要。”
亚瑟把脸更靠近了自己的小男仆，“那对你呢？”
男仆耳根红了大半，后退了一步却靠在了亚瑟的办公桌上。
见亚瑟还要往前进一步，梅林转而故作轻松，“自然是重要了，王子殿下。”
这突然疏远的称呼让亚瑟一下感觉有些不适，他苦笑了一下，转移了话题。
“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女人，你帮我看看我准备的礼物？”
梅林的脸色又凝重起来，点了点头。
亚瑟看出了他的变化，却又不知原因，只好绕到办公桌的另一边，从抽屉中取出一把匕首。
“看，我准备送莫嘉娜这个，”他说着将匕首拔出，“多锋利，是吧？”
梅林看到那个土黄色的小匕首差点没笑出声。
“是啊，不错的礼物。或许女孩更喜欢珠宝什么的。”他拍了拍亚瑟，忍笑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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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日宴会上，莫嘉娜抽出那把极其奢华的匕首的时候，梅林狠狠在脑子里给了自己一巴掌。
自己怎么就那么多嘴呢？
看着莫嘉娜满意的笑容，亚瑟心情甚好，拍了拍梅林，“这次你说的真不错，作为酬谢，我有个礼物要送你。”
梅林却完全没有听进去，依旧盯着莫嘉娜，预言的第二个画面又成真了。
“嘿！”亚瑟又撞了梅林一下，梅林才回过神。
“怎么了？”
“跟我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梅林半知半解地跟亚瑟回了他的房间，脑海中还是刚才的场景。
“给。”亚瑟拿出了一个盒子。
梅林疑惑地打开，里面放着一个精美的钻石项链。
很明显，亚瑟对之前那个脸色突变的表情理解为，梅林也想要礼物了。再加上刚才梅林对着莫嘉娜手里的匕首发呆，让亚瑟更确定了这点。
他现在正一脸得意地看着小男仆。
梅林一愣，抬起头，“你给我这个干嘛？”
“你不喜欢吗？”
“Eh……它是很漂亮，但是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个？”梅林撇着嘴。
好吧，这和亚瑟想的雀跃的小男仆不大一样，不过让一个男孩抱着项链欢呼的场面确实有点奇怪。
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亚瑟从盒子里拿出项链带着梅林脖子上。不得不说，和男仆服一点也不搭。
“There，还不错嘛！你是女生的时候再穿条裙子……”
“你是不是忘了我平常都是男生？”
“你晚上可以戴上嘛，再穿上裙子，不也挺好看的吗？”
“额……睡裙吗？”
“……”亚瑟沉默了一会儿，“我是王子，我送的东西你必须得收下。”
梅林无奈地耸了耸肩，“Yes，sire.”
尽管不是什么自己喜欢的东西，梅林还是好好地把项链摆在了床头柜上。
亚瑟这个菜头。
他笑着摇摇头，门外盖乌斯开门的声音告诉他晚宴结束了。
他急忙冲出去，躲在了莫嘉娜的屋子门口。
不出所料，莫嘉娜披着血红色的斗篷，在走廊里走着。
她应该是要去刺杀乌瑟了。
梅林心一横，一掌对莫嘉娜施了魔法，谁知她正好走到楼梯口处，整个人直接滚下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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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嘉娜昏迷不醒，全城都陷入了悲伤。
亚瑟和乌瑟轮流来守着莫嘉娜，握着她的手恳求她醒过来。
乌瑟也向盖乌斯袒露了事实。
莫嘉娜是他的亲生女儿。
那一晚，梅林洗了个澡，出门召唤了老龙。
“你不应该救那个女巫。”
“我……我确实想改变未来，但我只是不希望大家那么伤心。告诉我怎么救她。”
“梅林，我恳请你听我的忠告，而且你不该滥用你驭龙者的能力。”
“告诉我。”
“你现在的形态是学不会治愈魔法的。”
“什么？”
“我很遗憾，小法师，你现在是一个没有魔法天赋的驭龙者，因此，我不能教会你更高阶的魔法。”至少这一部分，坎哥拉说的是实话，“Now if you excuse me.”
巨龙舒展了翅膀，在梅林还能说什么之前飞走了。
梅林无助地坐在草地上。
为什么？
她是不是再一次害死了莫嘉娜。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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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嘉娜的气息越来越虚弱了。
乌瑟紧握着她的双手，日夜不再进食，一直守候着她。
亚瑟在雨中奋力地砍着木桩以舒缓心中的悲伤和愤怒。
一剑一剑，似乎砍到了梅林心里。
窗外，无数城民举起手中的蜡烛为国王的养女哀悼。
终于，在盖乌斯再次为莫嘉娜把脉后，她的心跳停止了。
“Tell me she's not dead！”乌瑟抚摸着莫嘉娜的脸，不顾形象地朝盖乌斯吼道。
盖乌斯无奈地摇了摇头。
乌瑟抱着女儿，迟迟不愿送去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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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梅林又梦见莫嘉娜了。
“乌瑟是我的亲生父亲，”她坐在梅林的身旁，“他却不愿意承认我。”
“You don't know that.”梅林摇头。
“我可是可以预知的，这些天，拜你所赐，一直在做梦。”她拿出手里那把奢华的匕首用纸巾擦了擦，“上一次，我因为为你出气与乌瑟为敌，却被你毒死。这一次，我再次想要刺杀乌瑟，你又害死了我。他不是你的杀父仇人吗？”
“对不起，我想救你的，可是……”
“你没有。在你的心里我或许死了更好，毕竟曾经我也想让你死去。我现在对你来说是威胁了。”
“No, no, I tried to save you……”
“You didn't try hard enough. 你完全可以命令坎哥拉第二天清晨将魔法赋予你，你却没有。”
“我……”梅林不敢否认，他确实想到了这一点，但那时坎哥拉已经飞走了，或许在自己心里，他真的不想救莫嘉娜吗？
“既然你那么不想让我杀了乌瑟，那就替他去死吧！”她说着，将匕首扎向梅林。
眼前的画面消失，被黑暗取代。
他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轻轻用纸巾为他擦拭着头上的汗渍。
“It's not your fault, Merlin.”
依旧是莫嘉娜的声音。
“没事的，睡吧，我告诉过你不要怪罪自己，不要内疚。如果不是因为种种原因，我都想消灭掉这样的自己。我理解你的做法，不要再自责了。安心的睡吧。”
声音淡去，接下来，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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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梅林就醒了。
他走出屋门，乌瑟已经趴在莫嘉娜的病床前睡着了，盖乌斯也坐在椅子上打着呼噜。
想起昨夜的梦，他往后颈抹了些水，跑去森林里召唤了老龙。
但愿莫嘉娜还有一线生机，但愿自己还能及时地救她。
老龙终于在天亮时赋予了他治愈魔法的能力，梅林也匆匆赶了回去。
刚到门口，他就听见了乌瑟极其惊喜的声音。
“Morgana！I thought…”
梅林打开门走进来，乌瑟正和莫嘉娜拥抱在一起。
在被盖乌斯诊断脉搏停止后，她醒过来了。
没有任何魔法的帮助。
她活了下来。
这大概是个奇迹。
所有人都这样认为，毕竟没有人知道强大的女祭祀已经逐渐觉醒。
就像上次她刚回卡梅洛特与亚瑟拥抱时一样，莫嘉娜看了眼门口的梅林，只是这次，那眼神冷冰冰的，脸上也不再有伪善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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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嘉娜恢复了健康，影像却又继续了。
结合之前碰巧听到莫嘉娜与莫格斯的谈话后，梅林才知道，自己并没有阻止未来的发生，而是在一定程度上推进了未来。
最终，他及时地冲进乌瑟的房间，救了他一命。
经过后来几晚的观察，莫嘉娜似乎暂时放弃了独自一人的刺杀行动，而是把目标转向了前去阴险之地寻找金鱼叉的亚瑟。
梅林跑遍全麦西亚的酒馆找到高汶，在他的帮助下将亚瑟带了回来。
还有一瓶阿瓦隆的湖水。
“采药途中碰到了亚瑟”的梅林刚打扫完马厩回到盖乌斯的小屋，凳子还未坐热就被亚瑟叫去为“秘密旅途”收拾行李。
就像上天安排好的那样，二人从德鲁伊人那里拿走了生命之杯，却又落入敌军之手，莫格斯建立不死军队，辅佐莫嘉娜登上王位。
卡梅洛特沦陷，乌瑟被押入大牢。
亚瑟没有时间因为姐姐的背叛而心痛，只能带领梅林、旅途遇见的高汶以及躲藏在屋中的盖乌斯先离开卡梅洛特，等待时机重新打入城堡。
梅林打破了阿瓦隆的湖水，再次见到了Freya，从她那拿来王者之剑的同时，他寄信给兰斯洛特求助。
莱昂骑士从城堡的逃脱却引来了不少敌军。
兰斯洛特，帕西瓦尔以及二人好友伊兰的及时出现，阻断了敌兵的追击。
命运的齿轮仍旧在固有的轨道上运转着，一行人来到了古代君王的地堡。在象征着平等的圆桌旁，圆桌骑士团正式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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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You are a knight. At last.”梅林看向身边的兰斯洛特。
“But for how long？”
“谁知道呢？”梅林的眼神暗淡下去，看向天花板。
兰斯侧起身看着他，“你有什么计划吗？别想撒谎敷衍，我太了解你了。”
梅林笑了笑，抬头看了看周围，大家都在熟睡之中。
“不大好解释。”
“You can tell me.”
梅林侧过身靠近兰斯洛特，“莫嘉娜有生命之杯。如果我能找到它，并将里面的血液倒空，不死军团就会覆灭，莫嘉娜就会丧失威力。”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那么重要的东西肯定会有人看守，而且还是不死军团的士兵。”
“你是不是也忘了什么？我有魔法。”梅林笑着挑起眉。
兰斯摇了摇头，“It doesn't make you immortal.”
“No.”梅林垂下眼睛。
“你知道吗，梅林？亚瑟最应该封你为骑士。你是我们之中最勇敢的，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He can't. Not yet.”
“他肯定不会把你送上行刑台。”
“我不希望他在我和他从小被灌输的理念之间纠结，再说如果他驱逐了我，我就不能继续在他身边保护他了。”
“他完全可以不驱逐你。”
“那样他就违背了他父亲的命令。”
“他今天已经违背一次了。”
“那可是魔法，乌瑟的大忌。”
兰斯苦笑了一下转移了话题，“我真不知道他天天在你身边，你都用你的天赋救了他多少次，他都没发现你的秘密。”
“他发现了我可以变成女孩。”
兰斯立刻绷紧了神经，“然后呢？”
“他说我是被动的，也不算用魔法，所以没有怪罪于我，”梅林撇了撇嘴，“还送了我一串钻石项链。”
兰斯看到梅林嫌弃的表情差点笑出声，“至少他在用心给你准备礼物了。”
梅林也笑了笑，心里却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果然那个男孩的朋友是会怪他的。”
“那不能怪你。莫嘉娜一定是受了别人的蛊惑。你走后那天，我梦见她……我也不太清楚那是不是梦，也就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提到了你的名字，她还露出了担心的神色。”
是啊，受人蛊惑。
梅林看向一旁。
他一直认为莫嘉娜是因为对自己和乌瑟的怨恨而做出了这一切，却忘了很有可能在幕后借此挑拨离间的莫格斯。
但是又有什么用呢？
自己已经伤害了她两次。
尽管她都幸存了下来，但是这时候再试图将她说服回来，自己也不能再面对她了吧。
他甚至希望莫嘉娜就这样永远地变成恶人，从而让自己不再对伤害她而感到自责。
如果莫嘉娜真的彻底原谅了他，反而会让他更加良心不安。
已经来不及了。
莫嘉娜不会回来了。
他告诉自己。
“我需要在亚瑟不知情的情况下把生命之杯里的血倒空。”
见到梅林不想再谈莫嘉娜的事，兰斯洛特翻身平躺下，“那个就交给我吧。”
梅林有些惊讶，但兰斯已经闭眼睡去，他也不再询问，翻身睡下。
黑暗中，亚瑟睁开了双眼。
